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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为绿叶长护花(一)——致敬北京积水潭医院小儿骨科老党员朱振华主任
发布日期:2020-06-28| 文章来源: 北京积水潭医院| 浏览量:153 | 【关闭

  5月初,新冠肺炎疫情得到阶段性防控成果后,北京有序复工复产,堆积了几个月的病人又如潮水般涌来,手术量和工作量都在逐日攀升,北京积水潭医院小儿骨科朱振华主任的精神头又开始饱满了,嘴里说着“人老了,不行了,跟不上你们年轻人了”。可安排手术时,能排就排,丝毫不见有“不行了”的意思,手术越难,他的精神头越足。

  忙碌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不知不觉,又是一年党的生日到了,便想到我们这些在他嘴里的“年轻人”慢慢老去的时候,老党员的精神能传承了多少?不禁诚惶诚恐。“精诚、精艺、精心”是我们积水潭医院的院训,和老师一起工作这么多年,也正是见证了这六个字所蕴含的精髓在一位老党员身上的全面体现。

  灯无影 人有情

  “这样复位才对得起孩子了”和朱主任一起手术的时候,听到他这句话大家方可舒口气,“对得起孩子”是他在临床工作中非常简单朴素的准则。每次面临手术指征存在争议时,他总是在反复权衡手术治疗和保守治疗的利弊,患儿所处的家庭环境、居住条件、经济状况和疾病本身等都是他考虑的重要因素。他经常对我们强调,病是长在人身上,医生的眼里不能只有X光片等影像资料和化验指标,要看到病人再做决定。都说人到一定年龄了,做决定的时候就偏向保守,可在朱主任那里却是以“对得起孩子”为主要判断依据。

  身为全国最著名的小儿骨科专家之一,朱主任经常接受来自全国各地转诊的患儿,这里有不少经过多次治疗的病例,医源性因素的加入导致病情更为复杂,重新翻修异常困难。记得有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就诊的时候已经是陈旧肘关节脱位、关节强直,家长跑遍全国各地大医院,均被告知没什么解决办法。朱主任反复权衡后认为应该争取给孩子一次机会,避免终生残疾,在全科讨论时力排众议,果断收治,并精心准备了手术方案。他的决心和勇气也让手术团队信心倍增,最终为孩子恢复了很大功能,实现了当初“争取机会”的目的。正是源于这种发自内心的坚持,多年来,他让很多濒于绝望的家庭和患儿重现了希望和生机。

  儿童恶性肿瘤也是小儿骨科医生不太愿意涉足的领域,死亡率高,化疗期间的严重反应给患儿和家长带来沉重的生理和精神负担,同样也给医生造成强大的心理压力。这种病人的治疗难度经常让人望而生畏,朱主任说看到那么小的孩子和全家人绝望的眼神,再难也不能往外推。他是全国为数不多的一直坚持治疗儿童恶性肿瘤的小儿骨科专家,通过20多年经验的积累,经他收治的儿童骨肉瘤存活率和生活质量已明显提高,有的孩子已成家立业。自己治疗的孩子尤其是恶性肿瘤的孩子们在人生道路上的点滴进步,都能让他笑逐颜开。他经常说“治疗恶性肿瘤最快乐的时候是每年寒暑假看着治疗过的患儿正常上学、生活,那时,你就觉得多少努力都是值得的”

  作为从事儿童骨科领域30余年的全国知名专家,朱主任在儿童髋关节疾患、肢体创伤、先天畸形等各领域均有非常丰富的经验,可每次在开展各种所谓“高精尖”手术技术的时候,他思考最多的并不是如何展示自己的技术,而是反复追问“孩子到底怎么了?”质疑手术指征的同时,在为患儿考虑最佳的治疗方案,对于可开可不开的刀,总是慎之又慎。他总说当患儿躺在手术床上,面对“无影灯”时,不用说孩子,即使成年人也必然充满恐惧,冰冷的手术器械一定要握在有温度的手里,要好好思考手术指征,要对手术刀怀有敬畏之情!每次手术之前,他总是亲自核对侧别,画手术切口。他的这种态度也深深的影响了和他身边一起工作多年的同事。

  从来精艺琢磨成

  朱主任少年时代颠沛流离,9岁时随父母去云南五七干校,因干校没有学校,家里安排他返京寄宿亲戚家上学,高中毕业去了农村插队,回城后被分配到第三机床厂当了木型工人。对这段经历,朱主任从不讳言,说当时他一天到晚就是琢磨怎么能打造好机床模型。恢复高考制度后有幸成为骨科医生,他这种“琢磨”的精神也正好发挥了作用,人们都说木匠和骨科有相通之处,年轻时的“木匠”经历正好让很多手术技术在他的琢磨中逐渐成熟。

  从80年代开始,在他当住院医师的时候,北京积水潭医院小儿骨科在儿童发育性髋关节脱位的治疗方面就已经有丰富的经验积累了,但囿于当时的筛查水平和治疗理念,很多患儿在小时候不能得到有效治疗,年龄很大了才就诊,大龄髋关节脱位手术复杂,效果差,是小儿骨科领域的治疗难点。Chiari骨盆内移截骨手术是那时解决大龄髋关节脱位常用的手术办法,通过长期密切随访和观察,他认为原位骨盆内移(Chiari截骨术)并没有实现真正的髋关节复位,手术没有解决的髋关节不平衡问题,是导致术后跛行持续的主要原因,因此应该尽力“复位”后内移,基于这种理念,他开发了一套被同行称为“朱氏全套”的手术。实践证明这种方法对于治疗严重畸形的髋关节脱位是行之有效的保髋手段,经他这种方法治疗的患儿可以正常学习生活,有个患儿在手术8年后甚至还考上了医学院。但是,当我们试图推广这种手术方式的时候,又被他阻止了,他认为无论如何,内移截骨还是一种姑息手术,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手术,尽量少用,这种能够用客观理性的思维方式评价自己研发的术式,是很多手术医生所缺乏的勇气。

  国际交流时,朱主任愿意请国际小儿骨科大师们来科室亲自接触讨论病例,有一年我们邀请来自美国华盛顿大学的小儿骨科大师Perry Schoenecker教授一行来我们科,大家自行讨论时,英文并不流畅的朱主任和Schoenecker教授在黑板上比比划划争执起来,两人争到酣处,各自抢画笔比划,原来是关于股骨头骺阻滞手术的争论。经此次争论,英文说不了几句的朱主任和美国教授竟成了好朋友,后来有同事去美国访问时见到Schoenecker教授的办公室摆放着两人的合影,而Schoenecker教授再来中国开会,必要求和朱主任见面。现在想来,所谓国际交流不就是大家畅所欲言表达自己的观点吗?语言固然是一个制约因素,可通过多种渠道表达的观点比语言更重要。

  朱主任这种爱琢磨和钻研的精神在临床工作中经常能够体现,儿童陈旧孟氏骨折的治疗、不同方式的髋臼截骨、先天性高肩胛的治疗等等,在掌握传统治疗方法的同时,不断琢磨出新的手术或治疗方式正是一个骨科医生“精艺”的来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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